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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康朱皮强调过好几次了,但李始之并未露出厌烦的表情,而是郑重其事地点头:“我记住了!姊夫你也多保重才是!”
这时,一旁的王梦闪身而出,抱着拳头大叫:
“康帅,我要和你一起殿后,以将功折罪,”1
“好!华胥跟我来!”
康朱皮也不多说什么,就迎着众人的目光,一路走下门楼,穿过欢呼与兴奋的人群,来到坞寨外。
忠诚的亲兵们跟来百人,多有熟悉地形与旷野生存的牧民骑手,他们各带了三匹战马,个个盔甲铮亮,刀枪俱备,站成整齐一队,意气风发,康武擎起野猪家旗,王梦也点齐了自己从上党带来的骑从部曲,紧贴着康朱皮的亲兵队站立。
紧了紧盔甲带,再一次检查了马鞍是否牢固,备用马所驮的引火物,还有预先备的树枝之类是否齐全,康朱皮便利索地踩蹬上马,把骑矛高举,矛尖指着天空抖了一圈,伴随着他的喝问:
“儿郎们!”
“有!”
“阿矛,我问你,当初在上党,大破郝散几千贼那次,有多少人?”
康矛勒马回身,振臂喊道:“康部大斩郝散那次,不过三十骑而已!”
“今日我们有多少人?”康朱皮又问。
“一百余骑!”
“足够了!”康朱皮把矛往鞍边一挂,扫视了一圈亲兵:“儿郎们,随我去杀个痛快,不挫挫他们的锐气,还当咱们是假的呢!咱们就算走了,也不过是去把鸡鸣山的好义舍建满天下,光大人间的道义而已。终有一天,咱们会回这儿,在鸡鸣山巅大办筵席,庆祝从没有过的胜利,今天怎能让宇文家的杂酋烂王就咱们的地盘上随意驰骋,欺负我等无人,影响将来的兴致呢?”3
“杀!杀!杀!”
康朱皮高举拳头,向下重重一挥:“出发!”
挥鞭策马的康朱皮依旧当先,再次向北奔驰在旷野上,扬起尘土,把身后的鸡鸣山甩得越来越远,而离鲜卑人的先锋越来越近。
这场殿后战,康朱皮并不准备被动挨打,等着官军或者鲜卑人集结完毕,如附骨之蛆一般咬上来,而是要夺取主动权,通过杀伤先驱斥候,断绝敌人的情报源,让索虏不知虚实,再争取靠反击和破袭打鲜卑人一个措手不及,再利用伪装成晋军来吸引仇恨,让官军和鲜卑人先战上一场。
很快,康朱皮就遇见了第一批敌人——十几个游荡的鲜卑人,穿得依旧破烂不堪,武器只有木矛和短弓,还有一些用于破坏边墙的木锹木锄而已,但他们已经获得了战利品,马背上堆着杂物口袋,武器上有血迹,队伍后面还牵着几只老羊。
康朱皮毫不留情,立刻命令部队攻击,骑从以左右两个方向包抄过去,箭矢疾发,带着呼啸声轻松撕开了鲜卑牧人的简陋防御,把他们尽数击落马下,
由于语言不通,断后任务又紧迫,康朱皮并不留活口,亲兵迅速赶上去,将落马者尽数格杀,随后十几人跳下马,麻利地拔掉尸体身上的箭矢装回胡禄,带走完好的马匹,旋即朝下一个地点进军。
按照计划,康朱皮的亲兵队取下赤巾、符箓等标识,收起家旗,换上了晋朝边军的白色衣甲与乌桓突骑的旗帜,一路向西作回旋,清掉那些可能发现本队老营踪迹的斥候,鲜卑人动作之迅速倒是超过了康朱皮想象,敌人就像闯关游戏的刷怪地点一样,杀了一波,又是一波。仅仅到了第二天下午,他就与鲜卑人的小股先锋爆发了四五次冲突,最大的一股兵力足有百骑,与康朱皮所部相当。
为首的十几名鲜卑骑兵亦披有好铁甲,看到康朱皮的大队骑兵与旗号,他们并未像那些小队鲜卑骑兵般见之即走,而是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攻击欲望,当场展开两翼,与康朱皮对阵。
双方依照惯例,先进行弓箭对射,可惜用惯了弩,康朱皮不怎么会用弓,尤其是马背上下颠簸,抖得厉害,康朱皮挂矛张弓,却根本难以瞄准,松手放弦,箭却不知飞去何处,仰天漫射,中与不中全凭运气,康朱皮试着射了一箭,还影响了控马,只得作罢。
“乙队侧翼,甲队线阵,和他们对冲,索虏易与!”
放下弓,康朱皮立刻命队伍排成横队,双手握住长矛,对着鲜卑人的中军直突,这一战术,亲兵队已然驾轻就熟,
鲜卑人箭术高超,控马技艺更是精妙,不少人仅凭双膝夹住马的肩胛骨,就可在起伏的奔马上左右开弓施射,康朱皮这边虽也有不少牧民出身的亲兵擅长骑射,但以短击长,或以长击长终不是好事。
因这不是能怠慢松懈的战斗,断后战的危险就在于撤退方难以控制战场,而不能控制战场的人就不能回收伤兵与溃卒,任何一点轻伤或者饥饿都可能导致一个身经百战的勇士丧命。
扬长,避短!
鲜卑兵原本人数不少,装备也不错,但见康朱皮刚刚还在骑射,突然一往无前地发动了冲锋,便像之前康朱皮遭遇的那些普通牧民匪徒般,两翼立刻惊慌失措,战马自行避让,骑手个个惊呼,有人